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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阿大是一脸委屈。
他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再被侮辱一次。
司马光又问道:“可是据本官所知,你的族叔曾多次希望将你许配出去,且对象也非是韦阿大,而你当时又是以为母守孝为由拒绝了。”
阿云一听为母守孝,当即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,匍匐在地,哭诉道:“民女对不起母亲大人,民女罪孽深重,民女只求一死,只求一死。”
司马光眉头一皱,道:“是死是活,本官自有判决,你先回答本官的问题。”
阿云兀自哭诉道:“是民女干得,都是民女干得,民女只求一死。”
司马光听得恼怒不已,不禁又看向张斐,心道,想不到老夫一世英名,竟然会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。
在方才那番争辩之后,司马光知道这小子天不怕,地不怕,唬不住他,于是他打算从韦阿大和阿云身上着手。
此案非常简单,他认为如果要翻案,那就必须要翻供,一旦翻供,必将出现漏洞,谎言是经不起拷问的。
可是两个关键证人偏偏一句谎话不说,说得大实话。
但若结合张斐所言,这个实话反而对他们更加有利。
可司马光心里也非常清楚,这肯定是张斐指使阿云这么说,这么说,反而变得无懈可击。
司马光挥挥手道:“先将他们带下去。”
韦阿大跟阿云光站在一块,就会给人极大的误导。
堂上就剩张斐一个。
司马光本打算迂回突破,哪里知道,他还得直面张斐,道:“虽然犯妇值得同情,但是律法如山,不管怎么说,她的行为都足以构成谋杀之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