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。
申服君和巫耽都保持静默,神情凝重地看着这一幕,两宗的弟子也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。
趁枭旗再次被风掀起,子微先元游鱼般鑽入旗下。
然后用古元剑切开犀皮,从帐底爬了进去。
子微先元鑽进的是间器皿室,裡面堆放着各种各样的金银酒具。
他走到门边,放缓心跳,收敛目光,用一种漫不经心地神态朝外面看去。
这裡离那个操纵枭御姬的老人太近了,自己的循术恐怕还及不上鹳辛,是否能瞒过他的神识,子微先元毫无把握。
帐内的空间比他想像的更大,上下分为三层,如同一座华丽的宫殿,中央是一间穹形大厅。
帐内铺满了厚厚的毛皮,光线极暗,只在帐角有一支点燃的牛油蜡烛。
虽然知道那老者和枭御姬都在帐内,周围却没有丝毫声息。
很奇怪,这一次子微先元没有感受到在夷南边境时那个强大的存在。
难道峭魃君虞没有回来?峭魃君虞吃掉卢依所有长老的壮举,使南荒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位魔王的存在,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是男是女?是老是少?来自哪个族落?崇拜什么神灵?这些都没有答桉。
但至少子微先元现在知道,有一个老人在峭魃君虞的营帐裡,他能够操纵别人的灵魂。
几乎南荒每个巫师都对魂魄具有强烈的兴趣,但仅限于瞭解,因为这个属于鬼神的领域不仅複杂而危险,而且充满各种禁忌,只有最疯狂的巫师才敢于尝试操纵他人的魂魄。
这个不肯透露姓名的老者,显然不忌惮触犯任何禁忌。
子微先元闭上眼,用心神锁定了老者的位置——入口处那间悬着兽头的的小室。
他能看到桉后那个模煳的身影,在他面前,竖着一柱碧绿的异香,旁边是一隻……子微先元心神一乱,脑中浮现的景象立即消失无踪。
他刚才看到的是一隻鼓,青铜铸成的鼓。
圆形的鼓面直径不到两尺,上面镂刻着奇异的花纹。
但他无法确定,那是否就是属于峭魃君虞的巫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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